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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3页）

&esp;&esp;“西极天，南溟连，南昌仙人赵夫子，武陵桃花众仙客。”

&esp;&esp;念完这句，赵戈的声音已经开始抖动了。

&esp;&esp;牢笼里的人们忽而停止吼叫，僵硬地开始远离栏杆。

&esp;&esp;“道法自然长松下，斩妖除魔乾坤间。号通东海蓬莱水，赠客高标通透心。”

&esp;&esp;工人们开始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发抖，又开始重新发出痛苦的叫声，声声不绝。

&esp;&esp;但随着念诵的推移，叫喊声逐渐减弱变成呻·吟。

&esp;&esp;像是动物被猎人射中后躺在地上的求救声。

&esp;&esp;比他们更痛苦的显然是眼前的阿姐。

&esp;&esp;随着她这一声声诵词，不仅仅是右眼，她的左眼也开始往下流血。

&esp;&esp;“平十方，安澄明，独留清念在人间。”

&esp;&esp;这句话落下，牢笼里的叫声彻底掩息，黑水从铁笼的缝隙往下淌，工人们晕了过去。

&esp;&esp;也就随着这么一句，血从赵戈的嘴角淌下。

&esp;&esp;她身体一软，身体往后倒。

&esp;&esp;符与冰伸出手，接过赵戈往下倒的身体。

&esp;&esp;赵戈脸上的血流在了他的手背，染红戒指链和十字架。

&esp;&esp;水室的弦乐已经停了，叫声也完全消失，现在安静到只有水流动的声音。

&esp;&esp;符与冰和赵戈站在最高处，身体一半在沸水蒸腾的雾气中，一半在冰水蒸腾的雾气中。

&esp;&esp;符与冰揽住阿姐的肩把她往自己怀里靠。

&esp;&esp;赵戈支撑着想要站直，最后还是摔在了符与冰的怀里。

&esp;&esp;赵戈低着头，把脸掩埋在符与冰的胸口，像是不想让他看见她沾满血的脸。

&esp;&esp;但就算他看不见，也能全知地体会到她的疼痛。

&esp;&esp;阴阳相合，相生相契。

&esp;&esp;阿姐疼，他只会更疼。

&esp;&esp;“为什么”

&esp;&esp;符与冰的手轻慢地拍着赵戈的后背。

&esp;&esp;“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esp;&esp;赵戈没有回答符与冰的问题，一直埋在他的怀里，幽静的笔墨味缠绕着血味。

&esp;&esp;符与冰拍着她的后背，一下接着一下。

&esp;&esp;沉默流动了许久，赵戈的声音才闷然从怀中传来。

&esp;&esp;她一说话，符与冰的胸口就震着发热。

&esp;&esp;“他们治不好的”

&esp;&esp;赵戈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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