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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第3页）

&esp;&esp;她抬起手，给季寒川看自己小指仍然扭曲的骨骼。

&esp;&esp;季寒川眨了下眼睛。

&esp;&esp;——程娟是一个游戏生物。

&esp;&esp;游戏生物的立场天然与玩家敌对。

&esp;&esp;也就只有邵佑，会维护季寒川、照顾季寒川，不让他遇到危险。可即便是邵佑，在判断季寒川能够应对状况时，也不会出手。这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关爱。

&esp;&esp;但程娟呢？

&esp;&esp;季寒川一直把游戏生物与普通npc分开看待。对于后者，他会顺手捞。对前者，死在他手里的，从来不少。

&esp;&esp;他有点遗憾，看着眼前女孩。

&esp;&esp;之前那种做法，在外围游走、去尽量多的院落……对弄清当下机制的季寒川来说，已经没有意义。

&esp;&esp;可对程娟依然有意义。她需要那些尚未被“转换”的自己来滋养自身、恢复伤口。

&esp;&esp;然而站在季寒川的立场上，程娟始终保持一部分破碎骨骼，始终身披枷锁，才是好事。

&esp;&esp;与虎谋皮，总要确保老虎不会咬伤自己。

&esp;&esp;他讲给程娟的时候，避重就轻，没有提起她的事。

&esp;&esp;可小姑娘听出来，并且向季寒川发出质疑。

&esp;&esp;季寒川无奈。他与村长打了很多场，对方血流如喷涌，溅在季寒川身上。平心而论，季寒川这会儿也算不上体面。

&esp;&esp;他半身带血，没有回答程娟的问题，而是说：“‘她们’，”也就是其他那些程娟，或许对方婶与村长的关系无知无觉，或许已经有了模糊认识，或许被村长老婆劈头盖脸地骂过“不要脸的婊子妈养出的贱货”，“……遇到‘你’的时候，会消失。”

&esp;&esp;程娟皱眉，纠正：“‘她们’只是‘回来’。”

&esp;&esp;这种说法，让季寒川觉得很熟悉。

&esp;&esp;会什么能“回来”？

&esp;&esp;因为这里原本就是从漫漫时间长河中割裂出的一个又一个片段。

&esp;&esp;那些程娟都是程娟。只是不同时间中的程娟。

&esp;&esp;她们“回来”，意味着季寒川眼前这个程娟一点点完善，变作真正的自己。

&esp;&esp;季寒川心道：合着之前那个把村长开膛破腹的，还只是你的n分之一？

&esp;&esp;换言之，被他杀掉的那些村长，也只是真正村长的一个个切片？

&esp;&esp;唔，这倒是个糟糕消息。

&esp;&esp;季寒川说：“那个老太太也是‘消失’。”

&esp;&esp;程娟眼神一松，“啊，吴婆。”

&esp;&esp;到底是小孩子，很快被季寒川带偏思绪。

&esp;&esp;季寒川：“她‘消失’之后，会和你一样，回到一个‘本体’之中吗？”

&esp;&esp;程娟陷入深深的纠结。

&esp;&esp;山里的

&esp;&esp;山淮村，晚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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