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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节（第1页）

&esp;&esp;说完这句话，他往楼梯口走去。

&esp;&esp;邵佑跟着他，莫文昭与赵可跟着邵佑。莫文昭心里盘踞着很多想法，他一边觉得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一边认为小心驶得万年船。两种情绪拉锯，表现在脸上，就是他愈发沉下的面色。

&esp;&esp;楼梯间里仍然是淡淡的汗味，人很多，上上下下。他们四个人分成四排，往上走去。

&esp;&esp;走着走着，莫文昭和赵可开始觉得不对。

&esp;&esp;他们刚刚下楼的时候，已经走过一遍楼梯间。当时一心想着逃命，所有没心思看周围情况。可毕竟因为人多、有所耽搁，所以他们还是留有一些印象。

&esp;&esp;正是这些印象，告诉他们：从楼梯间看，通往楼道的门，是一种深灰色。上面似乎附着了锈，一看便很陈旧。门边的墙壁上带着一点浅淡黄色，门把手中间大约是被太多人摸了，所以上面的漆皮已经掉落，露出金属内在。

&esp;&esp;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esp;&esp;拐了几个楼梯口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门，竟然是铁红色。

&esp;&esp;工号

&esp;&esp;铁红色门出现的时候，莫文昭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上的一应票据、单子。

&esp;&esp;电光石火间，莫文昭想到：既然表里世界的边界这么混沌、容易找到，又容易被忽略——他现在知道铁门颜色不同，是因为自己曾走过一次楼梯间，可如果是第一次上来，看到的就是眼前红门呢？

&esp;&esp;前面那十多天，莫文昭以为自己把校医院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可现在想来，他的目光还是有些过于局限。他知道诊室内部如何布置，知道要怎样才能最快在药房里找到需要的药物，知道每层的杂物间在什么地方。

&esp;&esp;他甚至数过台阶的数量。

&esp;&esp;每层二十三级台阶。

&esp;&esp;他惦记着自己经历过的各种都市传说，自以为做足了准备。可没想到，竟然栽到门的颜色上。只能根据刚刚下楼时的浅淡印象，做出一个粗浅判断。

&esp;&esp;我现在在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esp;&esp;莫文昭记起，自己和赵可坐在厕所门口的塑料椅上时，曾莫名觉得冷。

&esp;&esp;在他心思转动的时候，季寒川和邵佑已经进入红门之中。

&esp;&esp;莫文昭定神，犹豫一下，还是跟上眼前两个人的脚步。

&esp;&esp;与方才不同，这里四处都静悄悄的。一直到分诊台边，才见到一个护士。

&esp;&esp;那个护士看起来倒是很“正常”，坐在分诊台内。

&esp;&esp;季寒川走过去，敲了敲分诊台台面。那护士抬头看他，没说话。

&esp;&esp;莫文昭一直和季寒川保持半米以上距离，这会儿小心翼翼地去看护士。在对上对方视线时，他身体稍微哆嗦了下。

&esp;&esp;对方的眼睛里，溢满了红血丝。

&esp;&esp;什么情况？

&esp;&esp;季寒川同样看护士。

&esp;&esp;与对方对视后，他往后退了半步。

&esp;&esp;护士转头，面无表情看他。

&esp;&esp;季寒川：“你工号是什么？”

&esp;&esp;护士眉毛皱了下，“你为什么问这个？”

&esp;&esp;莫文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esp;&esp;这护士的声音，听起来略粗、略沉，但除了眼睛之外，并没有暴露出任何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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