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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人,学校呢?」藤井秋月摸着直人的脸颊。「你向学校请假回来吗?」

&esp;&esp;「不,我办休学了。」直人轻轻摇头。

&esp;&esp;「傻孩子,你真的办休学?」藤井秋月讶异地说:「虽然不好过,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念下去的!」

&esp;&esp;直人向国彦望了一眼,他明白哥哥希望他放弃学校,为了家里的支出,为了负荷接下来可能会耗费的大笔医疗费用。接受到哥哥暗示别改变主意的眼神后,基于不让母亲担忧的考量,直人又对藤井秋月说出违心之论:「我不习惯东京的生活,步调太快,我跟不上。还是回家好,能静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再说休学不代表不念,或许隔一段时间等我调适好后,再视情况决定是否要回去。」

&esp;&esp;「是吗?」藤井秋月犹有疑惑地反问。

&esp;&esp;「嗯。」直人点点头,儘管他知道自己重返校园的机会不大,但此刻他告诉自己万事以家人为重,以这个家的利益为最大考量。再说,父亲受了伤,满怀的担忧根本容不得他去思考太多自己的事;比起来,他还是较在意父亲的情况。

&esp;&esp;「现在可以进去看看爸爸吗?」直人问。

&esp;&esp;「可以、可以。」藤井秋月抹抹眼角的泪,推着直人踏进病房。

&esp;&esp;见过父亲,确认除了接下来除了左腿严重骨折需进一步治疗与復健之外,已无生命危险,直人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下,吁了口气。于医院里逗留了一个早上,中午用过餐后,藤井秋月基于病房空间过小不太方便轮椅在里头待太久的原故,加上也捨不得行动不良的直人还要帮忙照顾病人,因而吩咐藤井和子带直人回家。

&esp;&esp;「不用了,妈妈。」直人婉拒母亲的美意。「我自己回去就好,让姐姐留下来帮你吧!」

&esp;&esp;「是啊!」国彦也附和道:「我要去园里看管一些农事,医院这儿直人没办法帮忙,还碍着病房里的空间,走了也就算了;要是连和子也走,岂不剩妈妈你一人?万一累坏怎么办?反正直人又不是认不得路,他自己知道怎么回去的。」

&esp;&esp;和子听出国彦话里对直人的贬意,立时狠狠瞪他一眼,出声为直人平反。「谁说直人没办法帮忙的?他刚才不也帮忙替爸爸倒茶拿药的吗?你要做农事就去,少说几句行不行?」

&esp;&esp;挨了和子的指责,国彦大是不悦,却又不便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只闷着不说话。

&esp;&esp;直人很清楚真要说来,他的确无法在病房里帮上什么忙,是以虽然大哥的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他仍然默默接受。且为了缓和突然间变僵的气氛,他展露着笑容说:「妈妈,姐姐,你们别担心,医院离家也没多远,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再说,我也想顺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缅怀久违的家乡,所以就让我自己走吧!」

&esp;&esp;「你真的没问题?」和子的语调里显然还有些不放心。「我可以送你回去后,再过来医院的。」

&esp;&esp;「放心,别那么麻烦了。」直人忙摇摇手,推着轮椅倒退准备离开病房。「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esp;&esp;「那么你回到家后打通电话过来报平安。」藤井秋月起身为直人打开病房的门,方便他出去。「手机有带在身上吗?万一遇上什么困难,记得打电话给我们,知道吗?」

&esp;&esp;「知道了。」直人笑着向家人挥挥手,带着有些落寞的心离开。

&esp;&esp;他晓得,国彦一直不喜欢他。

&esp;&esp;国彦与他相差十五岁,家里原先已存好一笔钱要让国彦念高中,没想到他出生不久后就因发生意外而遭宣告终生瘫痪,大笔大笔医疗费全花在他身上,国彦念高中的事自然被取消,只得跟着父亲一起务农赚钱贴补家用。

&esp;&esp;也因此,让兄弟间的距离除了年龄造成的鸿沟之外,又因金钱之故而更加淡漠。

&esp;&esp;和子就不同,虽然他们也有八岁之差,但或许是女性的关係,和子对残缺的弟弟显然较为爱护,不若国彦那般排斥。

&esp;&esp;但儘管明知哥哥不喜欢自己,直人还是抱持尊敬与感谢,毕竟自己确实让哥哥也费了不少心思,流了不少血汗,牺牲许多曾有过的理想;能有如今的生活,他已该满足,不应该苛求别人得时时对他善顏以待,事事为他着想。

&esp;&esp;或者说,也该轮到他为家里的人做牺牲了。而放弃念高中,节省开支,是他目前能做的事。

&esp;&esp;直人对自己笑笑,生命中总会有些无法预料的突发状况,如何平心静气地去面对与解决,也是得学会的人生课题,所以他不怨谁,他告诉自己,此生不求能做大事、得名利,只要能活得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好。

&esp;&esp;在乡间小路上行进十来分鐘,行经一处空地,几个孩子正喧哗吵闹地踢着足球,艳阳底下玩得不亦乐乎。

&esp;&esp;视线一投向那片土地,就再也收不回来。被金黄阳光笼罩的泥土与草木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怀念,就连踩着草皮,追逐着足球的身影也好让人怀念。

&esp;&esp;澄,是澄边笑边踢球的自信模样,被灿烂的阳光映得好耀眼,好迷人,总是让待在一旁的他看得目不转睛,久久无法忘记。

&esp;&esp;闭上眼,想留住记忆中的澄,但曾经熟悉的笑容却愈变愈淡,淡到他无法再勾勒,淡到他还来不及伸手捕捉,已然烟消云散。

媚狐难养  转身之后,与你相遇  末法虫师  季总今天催婚了吗?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海上求生:我的木筏通桃源  六零养家糊口  穿成耽美文里的炮灰路人甲  应有明月照故人  摄政王的掌中雀飞走了  心跳不听话  老婆比我还有钱[重生]  杏花雨  离开江湖后我被迫爆红[穿书]  紫气冬来  兽血沸腾  万古天帝  咸鱼植物系,但是异世领主[基建]  魔血少女  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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