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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咽咽的哭声在耳畔响起,卢烟年不施脂粉,釵发散乱,独坐在暗影之中。她低低地哭了会儿,掏出帕子擦了擦泪。纤细修长的手掠过鬓角,然后在头顶上轻轻抚过,摘下了一枚钗子。尖细的钗尖儿朝下,慢慢地抵在了手腕处。然后微微用力。一星血点涌了出来,在雪白的手臂上如此醒目,血点迅速扩大,最后顺着手臂蜿蜒滴落。阿弦双眸圆睁,手足僵硬,屏住呼吸。此刻许府里有女眷迎了出来,自请了卢烟年进内去了。阿弦身不由己,直直地盯着卢烟年的背影。忽听敏之的声音说道:“小十八,你只管瞪着人家的夫人看什么?可别在这里想入非非,留神崔天官吃醋。”情经敏之提醒,阿弦转开目光,却见身侧,崔晔跟许圉师站在一处,两人竟不约而同都看着她。许圉师是个忠厚长者,又对阿弦格外青眼,虽觉着阿弦年纪小,跟崔晔关系又非同一般,料想崔晔不至于因敏之的话而如何。但前些日子有关卢氏的传言还在沸沸扬扬,到底还要避忌些。“殿下说话还是这般风趣,”许圉师看一眼崔晔,果然见他神色如常,便又笑道:“大家就不要都站在这里了,还都请入内坐了说话吧?殿下请,天官请。”诸人入了许府。阿弦一路张望,并不见卢烟年的身影,原来她早就随着许府的女眷进内相处去了。阿弦心中有事,未免露出心神不属的模样来,敏之近在身旁,看的最真,便趁人不备,笑着问她:“小十八,你在乱睃个什么?真瞧上人家的娘子了不成?”阿弦不悦:“殿下,这种玩笑不可以乱开。”敏之道:“这有什么?那样的美人儿,自是人见人爱……当王妃也绰绰有余,我还要赞你眼光高呢。”阿弦怒视他:“之前是阿叔心宽不计较,但是被人听去像是什么。”敏之道:“又不是真有其事,怕个什么,难道你当真存有色胆?”他嘻嘻而笑。阿弦错愕,因人多眼杂,不便同他认真辩论,于是只狠瞪一眼,忍性闭嘴。许圉师人缘甚好,今日来祝贺的宾客云集,多半都是些城中名流。当然也不乏身居高位之辈或皇亲国戚,比如同朝为官的姚崇,魏元忠等赫赫有名的臣子,并贺兰敏之,杨思俭等皇亲。因许圉师跟杨思俭向有私交,杨思俭来也是情理之中,敏之却是在意料之外。许府并没为他准备席座,幸而临时安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苦了其他前来祝贺的众人,见了敏之,都暗怀惊啧而不敢吱声。谁知除了敏之之外,还有一位不速之客,赫然正是梁侯武三思。若说敏之的身份只是略有些尴尬而已,那梁侯武三思的出现,对众人而言,就似鸡群里进了一只狐狸。许圉师为照顾众人,特意将敏之跟武三思安排在内厅,又安排了几个稳重老成的朝臣在上面陪列,其中自也有崔晔。这样才让其他来赴宴的众人得了自在,横竖不用跟梁侯和敏之两个刺头同处一室了。所以在开了宴席之后,厅内厅外,就如两个世界,外头不住地有喧哗笑闹的声响,里头几个却端然稳坐,像是进了肃穆的寺庙,个个不苟言笑。别人倒也罢了,敏之自是坐不住,于是频频地回头同阿弦说话,一会儿说这样菜好吃,一会儿又要添酒。许府本来安排了侍候的小厮,敏之偏偏不用,许圉师在上瞧着,见不惯敏之如何使唤,阿弦都是一言不发,“尽心尽责”。敏之对面坐着的,正是梁侯武三思。因众人都少言寡语,敏之的表演几乎成了焦点,武三思又是最佳的位子,不看都不成。如此瞧了半晌,武三思道:“周国公,你这位小侍从倒是很善解人意,长的也干净出色,怪道你片刻都离不了他。”敏之瞥他一眼:“梁侯眼馋了吗?”武三思笑道:“的确有点,我身边儿也有几个能干伶俐的孩子,却都比不上周国公身边这位,周国公的眼光实在是叫人钦羡,从哪里找了这样一个妙人。”这会儿武三思的声调已有些不对了,许圉师原本还笑眯眯的,这时却敛了笑容。魏元忠姚崇等对视一眼,也都流露不以为然之色。阿弦在后听着有些不对,就瞥了武三思一眼,却见他正也斜睨着自己,眼神里却透出些森然不善。敏之却仿佛不以为意,笑道:“说起来话就长了。只是梁侯很不必嗟叹,毕竟你的眼瞎,手又慢,好东西当然轮不到你。”武三思听见这句,脸色变得很难看:“周国公,你说什么?”敏之不再理他,只回头对阿弦道:“小十八,我说的对不对?”阿弦正诧异贺兰敏之居然当面儿给了武三思一巴掌,却听许圉师笑道:“来来来,大家吃酒,这是新酿的石冻春,听说最是性烈,酒力浅的人一杯就会被放倒了,在座都有谁不胜酒力?可要小心了。”魏元忠笑道:“我跟姚相年高,就不奉陪了,嗅一嗅就好。”崔晔道:“下官新病,恕罪也不奉陪了。”他竟起身朝上一揖,便后退两步出门去了。敏之目送他的背影出门,哼了声,才要说话,却见阿弦正也看着崔晔离开的方向,神不守舍。敏之不由笑道:“小十八,你看完了人家的娘子又盯着人看,你难道是想一箭双雕?”阿弦一怔,在座众位也都寂然无声。沉默里,对面武三思先笑了出来。阿弦回味过来,便白了敏之一眼,转身甩手离开了这席上。敏之回头:“小十八!你去哪里?”阿弦只当没听见,反而加快步子走开。对面武三思趁机嘲讽起来:“我的眼瞎手又慢,捞不着好东西倒也罢了,只是要提醒周国公一句,得了好东西在手里,还要好好地调教着守规矩才是。万一这好东西自己长腿走了,得而复失,这滋味却比一无所得更难过。”许圉师见两人一言不合,又怼了起来,正冥思苦想该如何开解,敏之晃了晃杯中酒,忽然道:“许公,这酒不好,都已经坏了。”许圉师忙道:“这……不合周国公口味?”敏之笑道:“若不是坏了,哪里来这么大的一股子酸臭之气,直冲天际,难道你们都没闻出来?”武三思正也随着众人看他,听了这句,才明白敏之又是转弯嘲讽自己。梁侯愤怒,起身喝道:“周国公!”敏之笑道:“你想怎么样?”梁侯指了指他,终究没有发作,只对许圉师道:“许侍郎,我的眼前有妨碍之物,不堪入目。如今酒已经喝过,我告辞了。”许圉师忙道:“如何这样快就要走?”却并不十分拦阻,起身相送。敏之兀自在后笑道:“咦,你的眼明明都瞎了,怎么还能看见不堪入目之物,多半是你自己的心脏,心里有什么,看见的就是什么。”武三思正转身,听了这句,脸色更是铁青。咬牙切齿地拂袖去了。许圉师陪同武三思出厅往外,却见外间的这些宾客正十分尽兴,围在一张桌上不知在哄闹什么。隐隐地听见有人说道:“我最喜卢升之先生的那句‘云疑作赋客,月似听琴人’,实在是妙趣横生。”另一人笑道:“且慢,我却最赞先生新作‘……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草色迷三径,风光动四邻,愿得长如此,年年物候新’,何其古朴雅致,回味无穷。”武三思回头瞥去。却见阿弦也正在那桌子旁边,同时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在,斯文一表,光彩照人,正是卢照邻。武三思便假惺惺道:“原来卢照邻先生也在。是许侍郎相请的么?”卢照邻原先因那两句诗获罪入狱,此事跟武三思有直接关系,虽然明面上并未宣示,但私底下早洞若观火,人人心照不宣。而此事对武三思而言仍是一根刺。许圉师当然知道内情,便道:“卢先生的才学是长安之中数一数二的,着实令人倾慕,他能来也实在是蓬荜生辉。”武三思哼道:“才学是有的,但是文人就该安分守己,若是试图兴风作浪,任凭他多大的才学,也终究是一具白骨。”许圉师皱了皱眉,又笑道:“卢先生向来沉醉诗情,最近又打算离开长安寓意于山水之间,之前的种种,许是巧合而已。”武三思道:“最好如此。”却又不愿同许圉师之间闹得太僵,因又笑说:“今日是许侍郎大寿,就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既然卢照邻不日就要离开京都,那就让他在府内陪着侍郎尽一尽兴吧。”许圉师道:“梁侯所言极是。”这才送了武三思出门而去。许圉师回来的时候,却见那桌子上围着的人越发多了,宾客们都忘了吃酒,议论的议论,倾听的倾听,有一个声音力压群雄,叫道:“你们说来说去,说了这个许久,照我看,卢先生的诗作里能称之为千古名句的,首推那两句,你们说了这许多,也终究比不上那两句。”客厅内瞬间鸦雀无声,跟许圉师结交的自然都不是等闲之辈,腹内多是有墨水的,而但凡是文人雅士,又有哪个不知道卢照邻,以及那一首《长安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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