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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虚与实 2（第2页）

&esp;&esp;已经九点五十五分了。

&esp;&esp;徐慕曦打开房门探出一颗头，确定爸妈都待在一楼之后，躡手躡脚地鑽进哥哥房间。

&esp;&esp;她没把笔电带回来，但哥哥房间有台桌上型电脑。

&esp;&esp;按捺着紧张又好奇的心情，徐慕曦打开网页，然后十分尷尬地发现??她不知道纪程亦在哪里直播??

&esp;&esp;只剩不到五分鐘了。徐慕曦立刻在搜索栏上打出「实况主choice」几个字按下搜寻，果真跳出好几部影片，还有实况平台的搜寻结果。

&esp;&esp;徐慕曦点开实况平台，果然看见上头显示的直播倒数。

&esp;&esp;她忐忑地戴上耳机。

&esp;&esp;他们口中的choice，真的是纪程亦吗？

&esp;&esp;十点了。

&esp;&esp;游戏大厅画面赫然出现在萤幕上，右侧留言区的留言也一则则疯狂向下刷。

&esp;&esp;「希神今天能指定角色吗？」

&esp;&esp;「我夜晚的精神粮食啊啊啊——」

&esp;&esp;「希大昨天怎么突然关台了？」

&esp;&esp;「希哥，昨天我还以为我家网路坏了??」

&esp;&esp;名为choice的实况主没有露脸。徐慕曦紧紧抓着耳机线，把嘴唇的伤口咬出了血味。

&esp;&esp;短暂几秒后，她听见耳机里传来男人的轻咳，一个低沉的嗓音直直勾去她魂魄：「嗨。」

&esp;&esp;徐慕曦摀住嘴，想笑，却有一丝难受溢上心头。

&esp;&esp;纪程亦的声音和今天早上一样深沉而乾净，「昨天出了点状况，一起住的朋友身体不舒服，需要人照顾。抱歉临时关台了，今天你们有什么愿望都提出来商量，就当一点补偿。」

&esp;&esp;徐慕曦呆呆盯着电脑，耳朵清晰地听着纪程亦吐出的字句，他的呼吸，甚至是喝水吞嚥的声音。

&esp;&esp;她好像能看见他仰起头时滚动的喉结，放下杯子时陶瓷撞击桌面的叮声。他墨色眉宇下深邃的双眼会专注地盯着萤幕，右手流畅迅速地点击滑鼠，然后，他又清了清喉咙。

&esp;&esp;徐慕曦觉得脸颊在烧。

&esp;&esp;他果然知道这件事。而且因为她捅出的娄子，他还必须补偿观眾。

&esp;&esp;纪程亦的声音虽然清晰，却听不出他情绪的好坏。徐慕曦有股衝动，想现在立刻传讯息给纪程亦，和他认错赔罪。可她要是这么做，顾扬轩洩漏他是choice的秘密就会被发现??

&esp;&esp;萤幕左上角忽然出现一隻猫咪的动画，有个观眾抖内了一千元，留言问他：「希希，我就问一句，室友是男是女！」

&esp;&esp;这则抖内立刻让聊天室观眾不齿。

&esp;&esp;「收起你齷齪的思想。」

&esp;&esp;「希大又没女朋友，怎么看都是跟男生住吧！」

&esp;&esp;「我以为希大自己住，没想到还有室友。」

&esp;&esp;「好羡慕希大室友，居然能跟神住在一起??」

&esp;&esp;「人家都抖内一千了，希大是不是要回答一下？」

&esp;&esp;留言像洩洪一样翻腾着向下滚。

&esp;&esp;在观眾吵得不可开交时，choice用低沉的声音又说了一个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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