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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2页）

&esp;&esp;向思尧皱着眉把李东铭的脸推开：“少抽点烟吧，臭死了。”

&esp;&esp;李东铭撇了撇嘴：“哟，跟alpha过一晚，鼻炎都好了？看着挺有钱的啊，什么时候帮你付一下房租？”

&esp;&esp;“我这个月发工资就能给你了，”向思尧烦恼地抓了抓头发，“等交了房租，我就不给你打扫卫生了，你那个破酒吧我也不去了，快成你家生产队的驴了！”

&esp;&esp;李东铭却笑嘻嘻的：“对你的室友外加房东友善一点，不过……酒吧还是要去的，之前都定好了，最后一次！你可不能跑啊。”

&esp;&esp;他这么一说，向思尧倒也想了起来，他之前的确答应过，今天是最后一次。

&esp;&esp;“行吧。”向思尧叹一口气，“我跟你说，以后我只在法庭上使用我的口才。”

&esp;&esp;李东铭说你确定你有那东西吗，让向思尧捏紧拳头，努力克制不把烟灰缸砸李东铭头上。

&esp;&esp;向思尧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最后一次帮忙打扫完卫生，把谭跃那件已经晒干的衬衫折好以后。他看看时间，出门坐地铁去酒吧。

&esp;&esp;下班时间的地铁人很多，向思尧听到边上的人在抱怨：“谁不好好贴信息素抑制贴啊，这味道好浓，我要吐了。”

&esp;&esp;她的朋友在应和：“估计就是alpha，大部分alpha就是这么没素质。我还是比较喜欢beta。”

&esp;&esp;abo三种性别刚出现时，很多人以为alpha和oga是更具优势的，可以说是性张力的实体化，从此以后，所有pua课程和好嫁风教学全都没了市场，只要信息素对上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esp;&esp;——然后就产生了更多问题。

&esp;&esp;人类本来就是一年四季就在发情的物种，这下火上浇油，各类新的性别问题层出不穷，公众场合随便乱来的都有，回头还一脸无辜表示都是信息素的错。相比之下，最接近旧人类的、受影响最小的beta，简直就是社会的稳定剂。

&esp;&esp;所以，选择伪装成beta，是一个最佳选择，只要不入职体检，没有人会发现向思尧的不对劲。

&esp;&esp;这也是向思尧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一份正式工作的原因。高考体检时，医生还在安慰他是分化晚，但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分化，就再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esp;&esp;酒吧的位置很偏，向思尧坐了快一个小时的地铁才到。但从狭小的入口进去以后，就是一片很大的空间。

&esp;&esp;向思尧找了个角落坐着，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没给钱。

&esp;&esp;这是他的一个特权，这家酒吧里，除了常见的吧台跟卡座之外，还有一个表演的台子。那是用来表演开放麦的。

&esp;&esp;想上去的人，只要提前跟老板说一声，预约好时间，就可以免费入场。

&esp;&esp;没找到工作之前，向思尧很偶然地靠着这个，换来老板给他提供并不丰盛的食物。

&esp;&esp;“尧尧！”一只柔软的手挽住他的胳膊，“怎么才来，客人们都等急了。”

&esp;&esp;向思尧说：“你能不能别说话像个老鸨，我不是来卖身的。”

&esp;&esp;“我都在朋友圈宣传过了，你从良前的最后一晚，以后就要去给资本家打工了。”

&esp;&esp;向思尧有些头痛，他甚至开始后悔答应来这最后一晚。

&esp;&esp;“下一个就是你。”老板，一名女性beta，李东铭的女朋友，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猛拍了一下向思尧的背，以示鼓励。又很快窜到台上，夸张地带头起哄。

&esp;&esp;向思尧往下一看，脸熟的人的确不少，但也有一些没见过的。

&esp;&esp;“不好意思，吵到

&esp;&esp;谭跃又被檀主任叫过去骂了。

&esp;&esp;向思尧坐在外面，不停地往玻璃窗那边看，但除了偶尔的训斥声，什么都听不见。

&esp;&esp;“谭律怕是又要被扣一个月工资咯。”旁边的小章笑嘻嘻地说，“不过他也不在乎那点钱。”

&esp;&esp;“不在乎？”向思尧问。

&esp;&esp;“对啊，他接一个案子都不知道赚多少。我觉得檀主任对他也是又爱又恨的。”章骐是另一个律师的助理，是个oga，来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这两天也挺照顾向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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