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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第2页）

&esp;&esp;她本打算找机会和阿羽多相处，谁知阿羽却接连不见踪影。

&esp;&esp;她心下不免担忧。

&esp;&esp;——想来各界都有自己独特的医术，但她和阿羽最熟知的医术无疑来自香音界。而香音界里给她接续经脉所用丹药，有几样材料只有香音界才能采得。

&esp;&esp;而如今香音界在萧重九的控制之下，阿羽若亲自去采，难保不会有危险。

&esp;&esp;——这种只能困锁深院，看旁人为她四处奔波的感觉，当真是十分糟糕。

&esp;&esp;所幸数日之后，阿羽终于再度出现。

&esp;&esp;彼时乐韶歌正在翻阅幽冥界的医书，想要找出自救的法子，他推门进来，挟风带雨满身萧索。看见乐韶歌时他终于安心下来，然而忽的便想到什么，转身要走。

&esp;&esp;乐韶歌忙开口叫住他，“阿羽。”

&esp;&esp;他停住了脚步，却不肯回头。

&esp;&esp;乐韶歌便自行上前去。

&esp;&esp;近前便觉出他身上寒气，略作推测，便猜到原委。

&esp;&esp;“你去了北冥？……可有受伤？”

&esp;&esp;——他身上有冰海的寒气，还和人动过手。自然是萧重九察觉到有人动了她的墓地，安排了埋伏。恰逢他去探查，便打了一场。

&esp;&esp;她心下不由懊恼。她该料到的——阿羽若听进了她的说辞，自然会前往北溟查证。

&esp;&esp;但这样也好，肯查证，便证明他不再将她当心魔了。

&esp;&esp;阿羽背对着她，摇了摇头。

&esp;&esp;乐韶歌便又问，“那可曾查证到什么？”

&esp;&esp;他不肯作答。

&esp;&esp;乐韶歌叹了口气，便不再多问，只道，“过来陪我坐坐吧。”

&esp;&esp;他久久不动，乐韶歌便道，“你先前说，你对我怀有男女之情。”

&esp;&esp;他身上略有些僵冷，一时气息都屏住了。

&esp;&esp;乐韶歌道，“我想了想，觉着也不是不能接受。”

&esp;&esp;他很艰难的吐出一个“哦”字。

&esp;&esp;乐韶歌道，“……你只一味躲着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我如何能猜出你的心思？”

&esp;&esp;他突然便有些恨恼，“……你不想知道时，便能不知。你想知晓时，立时便知。”

&esp;&esp;乐韶歌不由哑然。

&esp;&esp;阿羽又道，“你怪我不肯直言相告，可那时我若说了，你会如何作答？”

&esp;&esp;“……”

&esp;&esp;“你会疑惑我为何会有此肖想，会困扰该如何令我打消念头，最后会设法将一切粉饰得如不曾发生过，然后不着痕迹的躲着我。”

&esp;&esp;“……”

&esp;&esp;“所以我下山去了。但你说得不错，九华山是我的归处，你只消等在那里，总有一天我会回去找你。我回去了。若那时我将心思直言相告，你会如何作答？”

&esp;&esp;“……”

&esp;&esp;“你无需作答，你没有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也没有给我侥幸的幻想。你喜欢谁不喜欢谁，从来都表露得清清楚楚。我自知败局，却也没狼狈到不告而逃的地步。我邀你饮酒，是为道别。是萧重九，不许我从容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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