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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许秋来被提醒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嗓子在发出哽咽，甚至因为抽泣太狠呼吸失去规律，每喘一下都牵扯着背部神经钻心地疼。

&esp;&esp;洗澡水和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她抬手抹脸狠狠开口：“哭什么，我没哭！我为什么要哭？许秋甜，叫你九点钟必须上床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现在马上回去睡觉，别再烦我了！”

&esp;&esp;浴室外半晌才传来回答。

&esp;&esp;“我现在就去睡了，”秋甜小声说：“姐姐，对不起。”

&esp;&esp;脚步声走远，许秋来关了水龙头。

&esp;&esp;她浑身皮肤冰凉，湿漉漉往地上滴着水，打开浴室门。

&esp;&esp;一只棕色小熊倒下来靠在她脚背。许秋来默不作声站了很久，弯腰捡起来放在茶几上，旁边是许秋甜写完需要签字的作业，她一本本艰难地签完放回书包里。

&esp;&esp;这个可怕的夜晚并没有结束，脱下来的裙子要洗净还给店里，可能裂开的肋骨需要东西固定。

&esp;&esp;她在抽屉里找了几颗消炎药和水吞下，等洗衣机把裙子甩干，在灯光下穿针，把被扯破线的衣领补好。

&esp;&esp;手套还半湿，辨不出早上拿点心的油印有没有洗干净，重新打了肥皂搓两遍，冲水拧干，动作迟缓，几乎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

&esp;&esp;晚风把手套吹拂起来，水迹落在她脸上。

&esp;&esp;再然后，许秋来打开储藏室，搬走一个又一个纸箱，在最后的柜子底层找到一个尘封的铁盒。

&esp;&esp;定了两三秒，她用袖子擦掉灰尘拨动密码打开它。盒子里仅有几张照片，还有两三支黑色u盘，那是她从前写出来玩的病毒和代码。

&esp;&esp;许父17岁赴美留学普林斯顿，许母是q大数学科学系高材生，家学渊源，许秋来会走路时就学会了握鼠标，在国内

&esp;&esp;清早，许秋来把秋甜拜托给楼下王奶奶顺便带到学校去，自己则去了医院。

&esp;&esp;昨晚怕压到伤口，她平趴床上睡了一整夜，浑身冷一阵热一阵的，快到凌晨时背上越来越疼，差一点就爬不起来，想到秋甜还要上学，才勉强坚持着起身给她拿了两片涂奶油的吐司。

&esp;&esp;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朝后看，大半个背脊是淤青红肿，睡前喷上去的白药喷雾并没有用处，可能是里面发炎了。

&esp;&esp;好在社区医院早上病人不多，省掉时间排队。

&esp;&esp;秋来浑身头重脚轻，拿到x光片后医生还跟她大眼瞪小眼。

&esp;&esp;“你这个伤昨晚就应该挂急诊处理的，你看看，现在烧成这样，还好只裂开一点点，没有断端错位，不然就得手术了，衣服掀起来我瞧瞧伤口……”

&esp;&esp;她往台上一趴，觉得世界都开始模模糊糊的。

&esp;&esp;“天哪！”医生发出一声压低的惊呼：“你这些伤是怎么了？是不是家暴？报警了没有？”

&esp;&esp;“歹徒。人已经抓住了。”许秋来头埋在床单，声音隔着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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