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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曹琋头也不回：“没关系。”

&esp;&esp;“会议内容能给我一份吗？左秘书好像也没有参加。”她说。

&esp;&esp;曹琋笑了笑：“王震拉着我们讨论员工福利，还没有定论，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可以直接交给他。”

&esp;&esp;一席话编得人无从下嘴，轻巧地挡回了所有试探。

&esp;&esp;汤悦然明知他是敷衍自己，也没法说什么。

&esp;&esp;到餐厅，曹琋胡乱吃了一通。吃完一扭头，曹启智站在不远处幽幽地看着他，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esp;&esp;曹琋见四周没人，招手让他过来：“吃了吗？”

&esp;&esp;“没胃口。”曹启智在他对面坐下，眼神依旧盯着他。

&esp;&esp;曹琋说：“我的秀色只让程岫一个人餐。”

&esp;&esp;曹启智说：“但你吊起了我的胃口还不负责。”什么叫“如果是曹家呢”？没头没脑的一句，分明是不让他好过！

&esp;&esp;曹琋说：“‘负责不负责’这种话千万别乱说。这个世上，我只对一个人负责。”

&esp;&esp;曹启智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你，不介意吗？程岫的身份。”

&esp;&esp;曹琋笑了笑：“他都不介意我，我有什么好介意他的？”

&esp;&esp;严格说来，林赢和曹燮“水火不容”的那几年，议会和总统府挑衅的多是林赢本人，什么杀人魔王，什么独断专权，乱七八糟的帽子都往他头上扣。而林赢回击多是军费、制度等公事，摆事实，讲道理，很就事论事。

&esp;&esp;那时候的自己虽然常为他抱不平，暗中周旋，心里却难免有些阴暗扭曲，思忖对方是不是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回头想想，也觉得小家子气，好在没有暴露。所以，他对林赢和程岫的感情，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一点儿不可言说的愧疚。程岫可以不记，他不可以忘。想维护他，呵护他，保护他，也想补偿他，哪怕是牺牲自己。

&esp;&esp;曹启智不懂他复杂的内心，思路往另一个方向奔驰。原本对“如果是曹家”这句话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倒有八九成的相信。他想了想，说：“如果真的是……我会努力帮你，还他一个清白。”

&esp;&esp;角斗（上）

&esp;&esp;忽悠走曹启智，曹琋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esp;&esp;以前家大业大，操心的事情比现在多成千上万倍，也不见得有多累，而现在，也就那么一件事放不下，却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

&esp;&esp;身边有得用的人，却各有各的缺点，唯二两个稍微称心的，不是不能独当一面，就是不能完全信赖。曹启智年轻又迂腐，本不是什么大毛病，偏赶上多事之秋，来不及培养就推去了前线，免不得磕磕绊绊。杜德海老油条一根，又要防着他朝三暮四。

&esp;&esp;他想找回赵远瞩，也是希望有个靠谱的人坐镇中军。这场仗，他无论如何都要自己的挽袖子上场了。

&esp;&esp;郭探过来报告消息，国政大会派人去了总统府，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毕竟是刚组建的情报系统，手底下还是以庞鹤园拨过来的王龙、张养晦、长颈鹿和黑熊为主，没有高级线人，能知道这些已经不不容易了。

&esp;&esp;曹琋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议会和总统府一定会频繁交流。主要抓住三点，一是安全局的动向，二是总统府的命令，三是国政议会的提案，其他的，只要不反常，就不必太理会了。”

&esp;&esp;郭探犹豫了下：“他们四个是庞鹤园的人。”

&esp;&esp;曹琋说：“你记得这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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