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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赵氏揪着帕子：“这个呀，你外公身子有些不大好，索性就回来了。他自己原是不肯的，可……他上司那里，似乎有些勾心斗角，你外公从来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想躲着。年纪又大了，告个病，往吏部一报，就回来了。”

&esp;&esp;程素素问道：“都有多少人口？仆妇几何？要咱们准备些什么？”

&esp;&esp;赵氏见她关心，也很高兴，道：“你外公、外婆都在，还有你四个舅舅他们。唔，你大舅家有你两个表哥、两个表姐……”

&esp;&esp;程素素听她数着人口，大舅一家六口、二舅一家五口、三舅家也是六口人，四舅夫妇二人只有三个女儿。赵家主人加起来二十几人，嫁出去的自然没回来，娶进门的，也要回京。仆役统共，也是二十几人。

&esp;&esp;回忆了一下赵家的宅子，程素素道：“外公老宅我也去过，怕住不下这么多人吧？要不要，先赁两处小院儿，回来先安顿下来。以后是分家、是买房，看外公的打算？”

&esp;&esp;赵氏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她也是管家的人，当然知道赵永年拖这一大家子进京，日子肯定紧巴。赵永年又过份实在，在任上攒得钱恐怕不够多，回来不够花用。且赵氏心里也明白，赵永年孙媳妇都娶了几房了，老宅住不下，分家就在所难免了。她想先给准备着。

&esp;&esp;李绾一直听着，先不插口，继而问道：“不知几位舅舅，现在功名如何？”

&esp;&esp;赵氏脸上一红：“大郎读书不随舅家。只有你们大舅、三舅中了秀才。不过，大郎倒有三、四个表兄弟，也是秀才。”

&esp;&esp;李绾道：“那也很好了。京城名师也多，文风淳厚，回来过不几年，也许会有好运的。”

&esp;&esp;赵氏脸上红晕未褪，略有吱吾地道：“我是想贴补他们一些的。”

&esp;&esp;李绾笑道：“这是应该的。”

&esp;&esp;赵氏忙说：“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不知道，打今年正月起，我每月悄悄儿拿一吊钱，去城外那个小庙里，给一个人。”

&esp;&esp;“咦？”李绾与程素素齐齐惊讶。

&esp;&esp;“我……旧年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再不想提往事的。那天在街上偶然遇着的，旧时齐王府一个粗使丫头，打个照面儿，彼此还记得，说了几句话。当年，我们一共四个人，就我现在有你们，过得好。她们三个……死了两个啦，另一个就在那个庙里。”

&esp;&esp;李绾道：“要您周济？”

&esp;&esp;“嗐，说是赐金还家，许作嫁妆。贵人们不觉得多，百姓人家看着是巨款，留在家里多好？还有儿子要说亲，还想多置几亩地。发回家的闺女，嫁了，一辈子能补贴娘家的东西，加起来也未必有这笔钱的一半儿。

&esp;&esp;就是你们外公实在，听说叫发嫁，就把我给嫁了。别人家，比你外公家手头又略紧些。她们就……”赵氏擦擦眼泪，“我就明着说了，我想对他们好些。他们离京这些年，回来要有不周到的地方，都不能笑话。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你们先跟我说。嗯？”

&esp;&esp;李绾与程素素对视一眼，郑重地答应了：“是。”

&esp;&esp;程素素一合掌道：“这下，可要热闹了。”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好啦，基本上把当年的旧事都解释完毕了。

&esp;&esp;前面关于这方面的讨论，怎么讲呢。大家知道杜十娘吧？周末复习了一遍当年潘虹版的杜十娘，百宝箱，辣么多钱！看到弹幕说，养活自己和李甲吃软饭都够了，或者自己做个小买卖之类的，最后咋还要想进李甲家门？最后抱着百宝箱还跳河了。

&esp;&esp;有世情在此吧。

&esp;&esp;当然王府的妾，比妓女身份高得多了。对比情况，却是类似的。

&esp;&esp;热热闹闹

&esp;&esp;热闹个屁呀！

&esp;&esp;坐在赵家老宅里，程素素满心的哭笑不得。她原觉得自己已经修炼得刀枪不入、镇定自若，此时却颇为惆怅、颇为惆怅！

&esp;&esp;话还要从头说起。

&esp;&esp;赵氏得到女儿、儿媳的支持之后，心下大定，也将这意思透给了儿子。接着，向程玄提了一提。总是没有人反对她，她便点着私房，一面想给儿女留些，一面又想补贴娘家，给每个晚辈都准备一份体面的见面礼。

&esp;&esp;赵家还没来，程犀的书信先至，道是大军顺利，要合围会战了。此战定后，他们会跟着凯旋，约摸夏末抵京。算算时间，孩子都能满月了。程犀信中特意叮嘱，再三要程素素老实一点，不要搞事。害程素素被程珪狠瞪了好几眼。

&esp;&esp;赵氏欢喜不尽：“这么着，咱们中秋，就能大团圆啦！”

&esp;&esp;这话说完半个月，赵永年全家便进京了。

&esp;&esp;赵氏打发程珪弟兄俩带着王妈妈一道，带人去城外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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