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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第3页）

&esp;&esp;卫槐是昭灵的御夫，昭灵显然打算回宫了。

&esp;&esp;郑鸣立即上前，站在门口回话：是，公子，臣这就去。

&esp;&esp;他刚要走，又听屋中人说：叫越潜进来。

&esp;&esp;站在寝室门外，见不到屋内的情况，屋中设帐，只见得里头侍女婷婷袅袅的身影，此时公子灵应当还在床上，被床帷严实遮挡。

&esp;&esp;公子，他就在门外。郑鸣边说边朝越潜使眼色，示意他进去。

&esp;&esp;越潜踏上石阶，穿过门帘，进入寝室。

&esp;&esp;郑鸣心里头不悦，他离开主院，走在通往前院的石径上，嘴里嘟囔，听不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esp;&esp;他服侍昭灵有些时日，还是第一次见昭灵让侍从大清早进入寝室，这样的待遇，他都不曾有过。

&esp;&esp;越潜止步在床帷外头，隔着床帷，已经能看见躺在里头人的身影，同样，里边的人，也能看见床帷外站着的人影。

&esp;&esp;公子让你进来。

&esp;&esp;侍女挽起床帷一角，对越潜招手，声音温和。

&esp;&esp;别馆的侍女，无不是娇美似花，衣物华贵，正处于妙龄。

&esp;&esp;这栋别馆本是太子的别馆，而她们原先也是太子的侍女，都经过精心挑选。

&esp;&esp;越潜稍有些迟疑，随后将床帐一把拉开，走了进去，抬眼便见昭灵靠在床上，他身穿丝质素衣，长发披散，乌发白肤。

&esp;&esp;昭灵睨眼进入床帷的人，慢悠悠道：你在旁边等候。

&esp;&esp;没有更多的话语，昭灵抬起双臂，侍女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过来帮他穿衣。

&esp;&esp;不知道叫他进来是什么意思，越潜只得站在一旁观看。

&esp;&esp;丝衣薄透，少年的身形若隐若现，越潜目光移开，落往别处。

&esp;&esp;昭灵穿好衣服后，仍是没什么表示，他走到镜台前坐下，两名侍女开始为他梳理头发。

&esp;&esp;经由细细的打理昭灵一头黑亮的长发束成一个复杂的发髻，一顶高冠戴在发髻之上，用玉簪固定，用缨带系牢。

&esp;&esp;昭灵自出生之日起，就生活在锦衣玉食中，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不说面上白皙无瑕，就是头发也黑亮似绸。

&esp;&esp;融国的王公贵族，不论男女，都热衷装扮自己的容颜，这点和云越国很有些不同。

&esp;&esp;这也是两国之间迥异的族群习性，不同的风化。

&esp;&esp;昭灵的头微微仰起，对侍立在一旁的越潜说：把佩玉拿过来。

&esp;&esp;越潜见镜台上放着一件玉组佩，将它拿在手上，本要递交侍女，却见昭灵用眼神示意，要他亲自来。

&esp;&esp;从来没有伺候过人，这种事对越潜而言，比划桨，捕鱼都难。

&esp;&esp;越潜来到昭灵跟前，低下身的动作显得僵硬，他试图将玉组佩挂在昭灵的腰带上，尝试两回都没弄好，好不容易才挂上。

&esp;&esp;平日做惯粗重活的手指，没有侍女的手那么柔软灵巧，干这种细致的事，就显得笨拙。

&esp;&esp;昭灵没在意，注意力不在这儿，他闻到越潜身上的皂角气味，那是洗澡后的气味，没有糅合香味，清爽而朴质。

&esp;&esp;盛装的昭灵坐上马车，御夫卫槐驾车，别馆的家宰，厮役女婢等全都站在院门外恭送，无不是俯首帖耳。

&esp;&esp;服从命令，越潜跟随在马车一侧，他的身份已经是公子灵的侍从。

&esp;&esp;马车离开别馆，返回王宫。

&esp;&esp;行程不急迫，车速很慢。

&esp;&esp;郊野有山有水，天地广阔，不像城中那样拥挤，昭灵欣赏车外的景致，偶尔会透过车窗睨向随车的越潜。

&esp;&esp;他清早刚醒来，就召见越潜，当然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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