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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银发女子受刺激地抱头饮缀地蹲下,摇头尖叫道:“不要这么做,不要再利用我们了!”“那可不行呢。”他斜睨了一眼银发女子,神情中的疯狂已收敛无踪,他伸臂于空中,手指温柔地缠绕上她如水绸般冰凉的银发,再蓦地收紧一拽,阴冷道:“吾皇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世上便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与女子痛苦恐怖的神情相比,他的表情却十分愉悦:“所以说……腾蛇族的那七卷男色丹青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天澄清微亮,大祭师便睁开了眼睛,实则昨夜他一晚未睡,但意外发现依旧精神熠熠,整个人异常轻松,他动了动,发现因为旧疾醒来总是会酸痛僵硬的左臂此刻一点也不难受了,他惊讶地看向已经背对他滚到床角的虞子婴。没想到她昨日的那一套疏通经脉整骨的手法竟如此神奇!他怔杵片刻,却不经意瞥到雪白床单上有一摊鲜红色痕迹,大祭师一惊,凝眸沿着血沾染的轨迹,一路看到了虞子婴翻身微张开的双腿间……轰隆!他脑袋一懵,瞬间空白了。(为了制作绵絮裙,妹纸最底层的亵裤是被撕破成条状的,是以裙子一敞,里面自然真空=。=)等意识到他正盯着人家妹纸什么羞羞部位看直了眼时,大祭师整个人一震,迅速起身便步履匆忙而凌乱走出房间,那一刻,只觉面具下那张白玉脸庞如火燎原,一抹绯红一直燃至耳廓,久久不散。——另一边嵯峨黛绿的巨峰岩下,青衣侯一声号令便召集了朝渊守驻的三千精兵与二百暗哨,令其分散于九连云峰进行地毯似地寻人,而他这两日时不时感受到的痛意令他脸色一日比一日差。特别是昨天晚上,他发觉身体再度不受控制地发情,当时他正带着一批人清扫一个异域部落根本不可能会突然产生这种冲动,他便知道铁定是那个胖妞体内的蛇欲又犯影响了他。一想到胖妞,他那张冷魅魔幻漂亮的脸又黑又沉,吓得众人退壁三尺,特别是当他一想到那胖妞若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随便扑倒一个路人的话,那他堂堂朝渊王侯岂不是得因为这种丢人又难堪的事情而殒命?!与其这样,当初他何不一掌劈死她干脆!九连云峰离西湘地界颇近,数年前瑛皇国曾派了一支骑兵营镇压边境,其中扫荡了部分压轨边境居住的异族,是以被迫移迁到九连云峰的大该有三十几个分支族落,分散于九峰脚底盘蜛。根据舞乐一番服饰的描述基本可以排除大部分族群,最无限接近的则是鲜卑族。这二日紧锣密鼓搜查的结果就是为了确认鲜卑族部落位置,另据暗探收集的情报汇禀,鲜卑部落前一段时间曾派人上仙苑崖求助过俗媚妖医。在惨遭拒绝后,之后双方便动起手来,而鲜卑族为此死伤了五位族人。青衣侯听完,一双铁灰瞳仁阴翳冷沉,也就是说之前的“意外”十有是因为鲜卑与妖医的私人恩怨造成的了?侯爷森森地怒了!于是,前一秒还跟着英俊将领风骚媚笑的妖医,下一秒就便被阴沉残酷迁怒的侯爷直接捆绑成一个棕子倒挂在九峰最高的巨峰岩上,侯爷冷冷抛下一句等什么时候找到虞子婴,就什么时候派人将他放下便带人消失了。“哇啊啊啊~等,我撑不住的啊~~”妖医脑袋朝下,花容失色地被吊在悬崖陡壁半空,强风扑凛将他凄惨拔尖的嗓音传彻辽远。☆、属于皇朝与异族的隔阂“它不是疫虫。”虞子婴揉捏着眉心,慎重道。她面前摆着两只青褐色瓦盅,里面分别装着一只从猀华臂上剜出来的虫子,另一只是布咖临死前嘔吐出来的虫子,经过她一番验证,她得出了一个令她奇怪却又不意外的结论。这两种虫子外型十分相似,都是软甲壳椭圆型,约小型胡桃大小,腹部布满密密麻麻的触角,莫非她多心私底利用了左眼这逆天的黄金瞳,根本难以查探出两者的区别。但在黄金瞳的注视下,两者却轻易被区分开来,只为一只虫子散发着瘟疫性的不详黑气,一只却是散透着阴冷危险的暗紫气。“不是疫虫,那是什么?”大祭师走近她旁边,看她用一柄金属暗纹匕首在尸体虫上摆弄,如溪澈的眸光微闪,有些阴晦不明。这把匕首不是猀华的暗嗜屠龙匕首吗,怎么会在她的手中?“一只是疫虫没错,但另一只却是蛊。”蛊毒,指以神秘方式配制的巫化了的毒物,她知道这个世界除了皇朝氏人,亦有自成一片天地的异族,其中异族有一支叫蛮荒古巫族,他们是彝人的后裔,尤擅制蛊毒,种类善变化以至无穷,让人防不胜防。或许是常年与毒物打交道此族人脉单薄,但仅凭他们的手段,在西湘地界亦是稳占一隅之地,无人敢轻易扰,而她用来对付青衣侯的同心蛊亦是出自他们手。此族曾因那些令人忌惮的神秘巫毒之术在湘西曾经闹得非常厉害,谈蛊色变,曾一度被皇朝各大小国施力打压驱逐,损失惨重,是以亦很长一段时间隐匿不曾出世了。“若我没有猜错它该是一种叫蒲甲的蛊,这种蛊并没有多大的毒性,亦很容易解决,它唯一值得称颂是它的分裂性。”虞子婴偏医却不偏蛊术,是以对这种蛊术解决起来也颇伤脑筋,她指着左边那只蛊虫道:“比如它进入人体一个周期便能排卵成千上万,你若杀一只很快便会有两只,杀两只便会产三只,特别成长期的蒲甲蛊,约有二尺长度,杀了它若其尸体不处置妥当,它的尸体便是温床,会在最短期内从体内分裂成数以万只的同类。”大祭师越听越心惊,虽然她言语中有些生癖形容词他无法理解,但听了她的描述他能确定当初鲜卑勇士绞杀的便是成年的蒲甲蛊,他忍不住道:“若你说寄存在内腹中的是蛊,那疫虫又是从何而来?”“疫虫的事情先搁置一边,你可知道一只成年蒲甲蛊需要吞噬多少幼蒲甲蛊才能成长吗?”虞子婴一边询问,亦一边思考蒲甲蛊的习性,它们喜阴湿之地,九连云峰这片密林的确适合它生存,但是蒲甲蛊是属于南彊之物,离英瑝与朝渊边境的九连云峰何止十万八千里?除非……大祭师何其聪颖,她思考的问题他当即便默想了一遍,才道:“九连云峰虽野兽巨蟒甚多,但蛊物却前所末闻,再得蛊非天然生成,需要人工培育炼制,看来此次鲜卑的祸端,是有人故意为之了。”虞子婴与他所想不谋而合,不过她在意地却非鲜卑族如何,而是这场阴谋究竟是否也牵扯到了她,她无法令自己信服,在这一团阴谋的风暴中,她只是一个偶然地闯入的陌生人。大祭师心思深沉,听不到虞子婴的回应,他一回头却发现虞子婴一动不动,神色像凝固了一样,垂立着双手,今早刚换上的一套襦衫广袖裙静止,是连春风都无法吹散的冷漠。这种神情,他并非第一次看见,但一次比一次更令他震撼,明明那般鲜活的人静立在他面前,他却觉得灰暗荒芜,她眼底的空像无法填满的深渊黑洞,令他心最柔软的部份像被什么猛地一刺。“饿了吗?”他噤住了满腹凝重与心思,只简单而轻柔地问了她一句。虞子婴一抬眼,便撞入那双澄清如浸润着墨玉光华的眼睛,那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就像她曾看过最洁白惊雪的菩提花映着云霞万绛,席天漫卷花瓣片片,朵朵清华。她那颗磐石的心轻轻一动,像庭前扶风的凤首箜篌轻摇,奏起一串柔美清澈。但随着一声咕噜咕噜~连串的响声,打断了两人短暂的温馨时光,虞子婴后知后觉地抚向肚皮,皱起包子脸嘀咕:“明明打算减一顿的,真羡慕那些认真做事就忘了吃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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