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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3页）

&esp;&esp;“可我愿意的。”李殊檀赶紧表决心，“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esp;&esp;“……殿下言重了。”出于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心思，崔云栖最先做出的反应是撇清关系，“我不过如此，配不上殿下费心。”

&esp;&esp;李殊檀急了：“可我喜欢你啊！”

&esp;&esp;崔云栖浑身一僵，诧异地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孩。

&esp;&esp;李殊檀也僵了，傻愣愣地看回去。

&esp;&esp;近来的你来我往是真的，送到手上的那枚叶子也是真的，但两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戳破那层窗户纸，借故抱在一起可以，但多说一个字想都别想。现在倒好，一句话出口，何止是戳破窗户纸，简直是直接戳烂。

&esp;&esp;李殊檀没辙，只好眼睛一闭，自暴自弃：“……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esp;&esp;崔云栖没有回应，只定定地看着李殊檀，希望从这女孩脸上看出些什么。但李殊檀只是闭着眼睛，一脸决绝，像是即将要被压上刑场。

&esp;&esp;女孩的模样和半年前渐渐重合，她更白皙、更柔软、更美，但她同样纤细、柔弱，甚至神情都如出一辙，只是这次她也更决绝，不再是若有若无地暧昧，反而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esp;&esp;崔云栖突然有些迷惘，生平拜访

&esp;&esp;“……为什么？”李殊檀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有些惊慌，身上一阵阵地发凉，想说的话全梗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esp;&esp;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郎君，“是因为我说出口了，你觉得我太轻浮？还是因为你……”

&esp;&esp;后边的猜测就真的说不出来了，李殊檀吞咽一下，缓缓抿紧嘴唇，等着崔云栖的判决。

&esp;&esp;本就让那蒙面的打手惊了一回，她的脸色不佳，这会儿忧思深重，看着就更苍白，配上不自觉发颤的睫毛，简直像是下一刻就要栽下去。是个绝佳的机会，一击即破，但崔云栖就是没法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esp;&esp;他有些不明显的懊恼，闭了闭眼：“不，并非如此。只是我大概招惹上麻烦了，殿下还是离我远些为好。”

&esp;&esp;“……对啊。”李殊檀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回事，生死攸关，哪儿还顾得上管别的，她焦急地追问，“郎君可知先前那人怎么回事？长安城里都敢行凶，郎君是惹上谁了？”

&esp;&esp;“不知。”崔云栖沉吟片刻，先掐头去尾地提了一嘴阿朵的事，再在李殊檀疑惑的眼神里取了段卷宗里的记载，权当解释，“缺月教以阴为尊，令男童服食毒物，逆阳转阴，再与男子相合，为一教义。”

&esp;&esp;“照这么说，缺月教又到长安城来了？”

&esp;&esp;“不一定。”崔云栖谨慎地补充，“前朝时就曾围剿过缺月教，如今在南诏都听不到太多消息，至少不是当年那种大教宗。不知是真有余孽，还是借着这个名头以男童牟利。”

&esp;&esp;这事情有点棘手，他一想就忍不住要皱眉，偏偏他长得漂亮，皱眉也漂亮，李殊檀在他对面看了会儿，忽然抬手，轻轻点在他眉心。

&esp;&esp;崔云栖抬眼：“嗯？”

&esp;&esp;“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李殊檀摇摇头，见他没什么反抗和排斥的意思，她卸下压在心里的石头，还能轻松地笑笑，“其实也好办。”

&esp;&esp;“怎么说？”

&esp;&esp;“我先不说，因为我这人直来直去，想不出弯弯绕的法子，还是瞒着好，免得你觉得我笨。”李殊檀故意卖了个关子，“我先问问你，你说你不讨厌我，是真的吧？”

&esp;&esp;“那殿下说喜欢我，”崔云栖也不答，“是真的吗？”

&esp;&esp;李殊檀一顿，把问题再推回去，顺手用力，压平他皱起的眉心：“那得看你说你将来会娶我，是不是真的了啊。”

&esp;&esp;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崔云栖懒得搭理她，心里却莫名地松了一块，眉心真的舒展来。他摇摇头，姑且把乱七八糟整理不清的心思丢到脑后，顺手从革带处往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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